磕井村(王杭蒋杭)古井疑为鲁班技巧,吃水人如何不忘打井人?
在汉语中,“井”的基本义是指从地面往下挖成的能取水的深洞,后来字义扩大,凡是形状像井的事物都称为“井”,如:矿井、油井。古代因井设市,人口集聚的地方称为市井。先秦“井”字也指一种土地制度——井田制。由于“井田制”划分时,有章可循,分布整齐,“井”有了条理分明的意思,如:井井有条。
“井”字始见于商代甲骨文。传统认为甲骨文的“井”字模拟的是木料或石料围起来的井栏杆,当中空为井口。西周以后,“井”字当中多出一圆点,指井中有水,也可能表示汲水用的桶或罐子。
有人认为,“井”字是商周奴隶社会时期“井田制”的产物。奴隶主为了便于管理,将一里见方的土地,划为九个区,形状像“井”字。每区约一百亩地,八家各占一区,负责耕种收获。当中的一块为公田,劳务由八家共同负担。而在公田中央,掘有水井供八家灌溉农田,人畜饮用。
《说文解字》【卷五】【井部】子郢切(jǐnɡ)丼,八家一井,象构韩形之象也。古者伯益初作井,凡井之属皆从井。《谷梁传》曰:古者公田为居。井灶葱韭尽取焉。《风俗通》曰:古者二十亩为一井。因为市交易。故称市井。皆谓八家一井也。《孟子》曰:方里而井,井九百亩,其中为公田。此古井田之制,因象井𩏑而命之也。
有人认为,根据新石器时代的浙江河姆渡遗址的一口水井来看,外围近圆形,里面是一个方形竖井。先民取用坑中的水,当坑内水源枯竭时,就在坑内向下挖成一竖井。为了防止井壁坍塌,挖井前先民先在坑中打入四排木桩,组成一个方形桩木墙,然后将排桩内的泥土挖出。排桩内顶还套了一个方形木框,其外观正是古老象形文字所描画的形象。在河北藁城台西村商代遗址中发现的两口水井底部也发现了木质“井”字形方框结构。
西周中晚期,不加饰点的字形和加饰点的字形,出现过分化写词的趋势,但最终没能成功。仅有一点之差的繁简二体并行至东汉。汉代隶书开始右部一竖改为一撇。楷书从简,取中间无点的形式为规范。
诗人解缙创作的一首诗《鲁班井》原文:鲁巧何年浚凿成,银床深护土花青。下通海底双龙穴,上应天文列宿星。梧叶影沉三万丈,辘轳声转几千龄。我来登览题诗处,笑拍阑干酒半醒。
山东曲阜“鲁班凿井”的传说
很久以前,在曲阜周公庙的东北角,向北约二百米处的斜坡上,有个洼坑,俗称“八角琉璃井”,它是最早的鲁班井,也称“凿井”。当年鲁班家住盛果寺,而在村庄的东南方向,鲁班家后面,有鲁班的田地一块,只因此处地势不平,多数地块向北倾斜,不便浇灌,而在附近方圆数百米内都没有井,取水非常困难。
鲁班出外干活都要路过这里。有年盛夏,天气非常炎热,满坡庄稼因天旱久不下雨,开始枯萎了。一天,鲁班从这里经过,走累了,把工具放在地头的树下,在树荫下歇一歇。鲁班望着那片即将旱死的禾苗,心里很不是滋味,再抬头望望,万里长空没有一丝云片,心想:如果这样旱下去,收成无望,老百姓的日子怎么过呀。鲁班想到这里着急起来,得想个办法挖一口井。有了井,这块地以后就不愁浇不上水了。
想到这里,鲁班看着蔫了的庄稼,在树下坐不住了,他起身在周围寻找一个便于挖井的地方。他选中了一处比较平坦的地方,就想立即干起来。可是他没有挖井的工具,鲁班这时急得一刻也不能停下来,就用自己所带的木工用具,用大锛刨,再用大铲挖。真是神奇,做木工活的锛和铲,挖起土来竟然没有坏。就这样刨呀挖呀,从中午一气干到黄昏,已经挖得很深很深了。这时忽然遇到了岩层,再也挖不动了。
鲁班上来蹲在皎洁的月光下,默默寻思着办法。他捡点所有的工具,看看哪件能为下步工作出力。他拿起锤头,又拿起一把大凿,大凿在月光下闪着锋利的光,鲁班心想这凿子也许会穿透岩层,只要穿透岩层清泉必至。于是,鲁班又下到井下,开始了紧张的工作。
他想围绕井底边沿凿个圆圈,丁丁当当的敲击声在静静的黑夜里十分清脆。直到东方欲晓,报晓的鸡鸣声此起彼落,这一圈就要全部凿穿了,鲁班都能听见岩石下泉水的声音了,石缝里也往上渗出水来。只听得咕咚一声,石块被凿穿了,这时清泉如注,水花四溅,鲁班急忙爬上井口,只见泉水涌出井口,又流向四处田地中。久旱的禾苗得水后顿然葱绿,一下子都来了精神。
人们听说鲁班在这无井之地凿了一口井,远亲近邻都纷纷前来观看,成了一段奇闻。据说此井的源头在东海,因为人们时常在泉水中发现有鱼、虾和海贝。每当夏季,若东风劲吹连续数日,此井的泉水就更加旺盛,并带有阵阵的海腥味。
有人问起鲁班挖掘(凿)此井的过程时,鲁班总是高兴地拿起那把凿来讲,这么好的井,多亏了我这把神奇的凿,它发了威力,把那么大一块石头凿穿了,才得到如此好的水源。
由于日久天长,大自然的变化,此井水量逐渐减少,每到严寒的冬天,由于水多外流结冰层,又突出地面,在阳光的照射下,晶莹剔透,灼灼闪光,又称“八宝琉璃井”。后历经风雨苍桑和人为的破坏,此井慢慢地干涸了,变成了一方洼坑。枯草落叶,附近的许多碎砖烂瓦,都习惯堆积于此,年复一年,许许多多的瓦砾被运到这里来,堆呀填呀,不知多少瓦砾堆积。但千百年来原貌如故,始终没有将此坑填平。
据说在日本鬼子入侵中国之后,他们听说周公庙附近埋有宝藏,于是在附近探测挖掘,将此坑破坏,今已面貌全非,难觅踪迹。
滕州市磕井村古井工艺精湛,疑似公输班建造
2010年12月16日《齐鲁晚报》(记者王忠、苗勇、王德超)报道,滕州市磕井村(王杭蒋杭)古井工艺精湛,疑似鲁班建造。但据滕州的崔祥震先生考证,认为村碑言建于明代,上溯至不超过唐宋,不会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古井。磕井村应为“渴井村”,杭是行的谐音,为工匠“行”的聚集地。
这一首流传久远的滕州民谣:“亲娘亲,好狠心,把俺嫁到深井村;砍荆柴,剜葛根,瓦罐子打水九丈深……”。流传千年的歌谣,而今几近乎淡出人们的记忆,却引出“九丈深”的深井故事,说的就是磕井村的古井。
第一个在山区打出深水井的人是鲁班吗?
井是一种用来从地表下取水的装置,传说是伯益发明了井。远古时代即有水井,《易经》记“改邑不改井”。孔颖达疏:“古者穿地取水,以瓶引汲,谓之为井。”据说,第一个在地下掘出水来的人是舜帝;而第一个在山区打出深水井的人,当是“百工圣祖”鲁班。而今,位于趵突泉边的舜井,已作为五千年文明的源头供人膜拜。根植在鲁南山区的鲁班井,仍以甘洌的清流滋润着万千苍生。
远水不解近渴。人类对水的需求自古都是靠江“喝”江、靠湖“喝”湖的水,不靠江不靠湖的地区,只好“穿地取水”。初期的水井很不讲究,口大底小,不方不圆,只能算是个“临渴掘井”的应急水坑。自从鲁班发明创造了打井的技法,人们才掌握了“下盘定位,编笆为筒”防治井体坍塌、泥沙俱下的打井技术;其后又出现了井壁以石砌垒的石井,以砖砌垒的砖井,以陶环套接的陶井,以沙灰捶抹的灰井,以木材构架的木井;建井台防污水流入,筑井亭、井阁防杂物落入井内,形成了一整套“造井宝典”。
鲁班井复原图(齐鲁晚报,王德超 摄,2010年12月16日,山东省滕州市鲁班纪念馆内)
传说拉水的滑轮是鲁班发明的。当年鲁班看见乡亲们一头挑着瓦罐,一头挑着一团井绳走上井台,低头弯腰在几丈深的井里,一抽一抽地半天提不上一罐子水来,而且陶罐子碰到井台的石头会破碎。他觉得乡亲们太辛苦了,于是千思万想,又发明了拉水的滑轮。据考证,磕井村的古井架上原来有滑轮,不知何时损坏遗失了。不知多少年后,滑轮“转”成了辘轳,辘轳又“转”成了风车,风车又“转”成了水车,转过去了两千多个春秋,才出现了现在的抽水机、深井水泵。
滕州磕井的古井有“公输子之巧”
“改邑不改井”出自《周易·井卦》。意思是改变城邑,不改变井。故无论人类的居所如何改造、迁徙,水井都是不动的参照点。在滕州,城内的“三山夹一井”已不复存在,但方圆百里之内的磕井村(王杭蒋杭)、九老庄、欧峪村和凫山脚下的东深井、西深井、南深井三个村,仍能看到“公输子之巧”的古井。其中磕井村井的品相、风格,考证应为鲁班井,其他几眼不一定是鲁班亲为执斧,也可能是其嫡传弟子所建。
羊庄镇磕井村鲁班井外形(齐鲁晚报,摄影:苗勇,2010年12月16日。原井架井台保存于山东省滕州市鲁班纪念馆内)
磕井村的鲁班井,位于隶属滕州市羊庄镇王杭村的村北,蒋杭村西,距滕州市区十八公里。井深十一米,直径一米五,原有井台高近半米,后周围土地变化,今已为平地。井台正中、井口正上,有高约两米的“开”字形榫卯咬合的石质井架,横梁两侧是长方形石立柱,一上一下两根扁平横梁。横梁中间上下对应处分别凿有四个安装绞具的浅孔,横梁下的“人”字斜柱跨在井口正中。井架的设计者的初衷:一是作为提水机械的支架;二是担负加盖井亭上盖的支撑架。当初嵌入两条横梁中间的石质滑轮遗失,井柱被风剥雨蚀,斑驳可见有“康熙五十二年十二月重修”的字样。
磕井村鲁班井上下重叠的井口石(齐鲁晚报,苗勇 摄,2010年12月16日。原井台保存于山东省滕州市鲁班纪念馆内)
磕井鲁班井的“年轮”沟痕很深。上层井口石一圈沟痕挨挨排排,豁豁牙牙,三十八道沟,浅者半寸,深者寸许,犹如饱经风霜牙脱齿摇的耄耋之人,张开大口朝天诉说着逝去的的年华。第二层井口石槽沟的深浅密度,比上层更多,只因口径大于上层,故退后一圈,观者如不探身井口,很难窥清全貌。从其上下两层井唇的磨损程度看,叠加起来,估计有两千多年的“高龄”,老态龙钟。
鲁班打井有规矩
古人“点穴掘井”讲究“风水”。但鲁班打井只重“水脉”,不看“风脉”。传说,当初村民打井时,正逢河干泉竭、连年无雨的大旱之际。村民请来的风水先生围着村子前后左右转了几圈,跺了几脚,摇摇头走了。日落时分鲁班来了,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碗来,碗底朝上,倒扣地下。
第二天日出之时,鲁班翻碗一看,虽不见水珠,但有一股雾气随风飘去,鲁班心里有了底。正待转身,猛见光秃秃的地面上,有一根针尖似的葛草芽子萌出地面,鲁班大喜,当即锁位定桩,开土掘井发现泉旺,此井被称为“葛井”。后来他在滕州西南的洪绪镇汉宫村一带,连点了七眼井位,有鸭子掉进第一眼井里,结果从第七眼井里找到了,人们明白了不是“井水不犯河水”,而是井与暗河相通,据说“鲁班的眼——离地看三尺”。
“古制八家为井。”不是说八家打一口井,是以“井”作编制单位。在生活中人对井无限信赖,鲁班在打井时,面对井口产生了极大的敬畏。但是大舜幼年丧母,后母与弟弟哄骗他下去淘井,然后落井下石欲置大舜于死地,这个故事常令鲁班不寒而栗,也认识到人心难测与险恶。于是,他给他的弟子们立下了打井的规矩:一是砌垒井壁,必须一步留一个“蹬脚穴”,以备落井人攀扶逃生;二是井底预留“猫儿洞”,以防歹徒落井下石,伤人毙命。鲁班嘱咐弟子,井成之后,在井台四周栽种枸杞、葛根等药材,使其根扎入黄泉,保养水质,使人祛病养生,长命百岁。
日月轮回,沧海桑田。“瓦罐子打水九丈深”的“瓦罐子”,见不到了,但九丈深的深井仍在。有的村子一个井筒里挤满了抽水泵,水直接通到了村民的锅台上,而且有了现代打井技术。在北京石景山的山区,钻出了2008.88米深的饮水井。
“井之为义,汲养而不穷。”井是最讲仁义的君子,为满足生命的渴求,而无穷无尽地流淌着“德行天下,惠及万民”的清波。打井取水,随着时代的前进,已经逐步消失。1980年前出生的人见过上世纪60-80年代农村打井抗旱,特别是人工打井,不仅面临塌方伤人的危险,还有打到最后不见水或水量不足,面临劳而无功的经济风险。
“吃水不忘打井人”,很多人都会这样说,但能做的人又有多少?!这句话除了要人们对打井人的付出尊重感谢外,还有劝诫后世人,对有恩于自己的人,要知恩、感恩、报恩,不要忘恩,更不能忘恩负义,恩将仇报。
(东方红星,文/李烈,原文来源:齐鲁晚报、鲁班故里网、龙泉史话,百度文库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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